浏览次数: 信息来源:池州市总工会 发布时间:2024-08-15 08:47 |
最早喜欢苏轼是因为他的诗文。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”孩提时的我总是摇头晃脑地吟诵着,习惯性地仰望天空寻找月亮上那些神话里的良辰美景;初中时经常引用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来表达友情,渐渐读懂了他与弟弟手足情深,对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感叹,似乎蕴含着绵绵情思与
他“行云流水”般自然。苏东坡的文学造诣固然是灼灼其华、惊采绝艳 ,然而他的文学作品有别于一般作品的,历代人人爱读,历久而弥新,就在于在精神上取悦于人的声韵、感情、风格而已。他说做文章“大略如行云流水,初无定质,当常行于所当行,常止于所不可不止。文理自然,姿态横生。” “花褪残红青杏小,燕子飞时,绿水人家绕。枝上柳绵吹又少,天涯何处无芳草!”可谓是行云流水,读来也是朗朗上口,描写得极为抒情,特别是其中的一句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!”,更是成为了至理名言。
诗亦这般自然,每一句都直抵人心。因而,这种自我实现,超然物外的心态在他的屡遭贬降中自然流露。苏东坡的一生历经坎坷,大起大落。他自从“乌台诗案”之后,人生更是陷入了低谷,不仅被贬到外地,生活上也是没有着落,但即使是这样,他也是依旧笑着面对人生。苏东坡被贬谪黄州,任职黄州团练副使。曾为朝中重臣,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被责。如果换了一个人,即使不绝望心死,恐怕也会沮丧沉沦,但苏东坡却以乐观、平静的心态,接受了他严苛的命运。在黄州太守的接济下,他脱去了青衫长袍,穿上农人的芒鞋短褂,将东门一块贫瘠荒芜的山坡开垦种植,被改造成有稻田麦田、桑林果园的小农场,他在终日辛勤的劳作中也收获了实实在在的快乐,索性自封为“东坡居士”。后来,苏东坡以“讥讪先朝”的罪名再贬惠州。古人一提起惠州,总会不寒而栗,而苏东坡不仅尝遍了当地的荔枝、龙眼、杨梅、柑橘,还留下了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”的经典诗篇。在他人眼中,岭南是烟瘴之地;而在苏东坡眼中,这里却为世外桃源。正在苏东坡以为晚年可以在惠州安居下去之际,他接到远谪海南岛的命令,现年60岁了。初到海南,苏轼“食无肉,病无药,居无室,出无友,冬无炭,夏无寒泉”,但他毫不畏惧艰难的处境,以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与海南百姓交往并有所作为。他帮助疗救百姓疾病,带领百姓弃旧习、务农桑,开辟学府、讲学明道,后人素有“东坡不幸海南幸”之说。
无论身在何时何地,“自然本真”原是我们最不可舍弃的秉性,但我们每日行色匆匆地奔走着,学习着,工作着,很多时候还要被生活的繁琐缠绕着,有时难免焦头烂额,甚至怨天尤人。我们可曾停下脚步,听听自然与自我的声音,思考生活的真谛?我想,这时我们不妨停下手中的事情,摒弃杂念,给自己的心灵放个假,做一做想做的事情,听一听大自然的声音,看一看真实的自己吧。纵然生活一地鸡毛,也可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”纵使人生多风雨,却越千难万阻,再看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报之以一抹亲切敬佩的微笑。
他“海纳百川”般包容。正如林语堂先生的评价:“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,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,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,是散文作家,是新派的画家……”可是这些还不足以勾绘出苏东坡的全貌,他其实是一个真正的包容家。“上可陪玉皇大帝,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。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是好人。”这是苏东坡被别人陷害,初贬黄州时发出的感慨。他一生陷在党争之中,遭遇的明枪暗箭,不在少数。更有几次,被朋友背叛,差点命丧黄泉。但在他眼里,却无一个可恨之人。至交好友章惇因为和苏东坡的政见不和,致使苏东坡成为被贬到广东高山大庾岭以南的第一人,直到被贬出中国本土去了,被流放到儋州。可以说,被流放到儋州仅次于死刑。面对一个曾在自己危难之时落井下石的仇人,如若常人,心中怎能没有怨恨呢?后来,当听到章惇被流放的消息时,苏东坡让他保重身体,还送去一个药方。往事如风,就此放手,“但以往者,更说何意?”苏东坡青年时期的好友沈括,也曾在苏东坡任杭州通判时,背地里搜罗苏东坡讽刺新法的“罪证”,一回京,就把苏东坡告上了朝廷,种下了“乌台诗案”的祸根,差点让苏东坡丢掉了性命。因沈括的反复无常,引起神宗的厌恶,被贬到了宣州。后来苏东坡还曾特意拜会过沈括,并写了一篇《书沈存中石墨》,夸赞沈括所做的一些功绩,语句之间没有丝毫怨怂之气,这又是何等的胸怀?所以,苏东坡过得快乐,无所畏惧,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,不无缘故。
对人包容是一种修养。人和人之间的摩擦总是难免,若是斤斤计较,早晚闹得不可开交。得饶人处且饶人,遇到不顺意的事,不顺心的人,不妨大度处之,置之一笑。苏东坡心中那堪比苍穹的豁达胸襟,却是无人能及。这片包容、博大的天空,不仅在云海之端,更是在这位诗人的心中。
愿我们在工作、生活中都能自然坦诚相待,以平常心看待,便轻松自在;愿你我都能拥有苏东坡那豁达的胸襟,以包容心释怀,从此清风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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